半枝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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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安一隅随手书读鲜然兄散文诗集花见与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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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鲜然兄相识应该有十年了吧?还记得那是在读者论坛,我去的多的是小说版块。偶尔也去诗歌版块看看,我可以很胆大地说一句话吗?——对于现代诗歌,我的不懂和不屑,是一半对一半交织在一起的。诗歌应该是文学殿堂的瑰丽之子,无论是她的表现形式还是思想内涵,都应该与众不同。但很遗憾,我那时候没有在我们混迹的网络论坛读到什么让我膜拜的诗歌,其实小说也没有,一笑。歌德派的啊和哦只让人遍身起鸡皮疙瘩,朦胧派的呻吟和呓语又让我觉得神经质和莫名。可能我这种片面的感受也反照了我的无知和愚昧。反正也无所谓。混论坛码字的那些年,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学会对某些网文不读而赞,同样,我更没有学会对自己读过感到美好的作品保持沉默。我极少在诗歌地块阅读和回复,唯一的印象是读了鲜然兄一篇写准格尔的散文诗,然后我回复表示了赞美和欣赏。那应该是我们的源头。具体的回复我已无法复原,但不变的核心一直都在——鲜然兄的诗,是诗,也是散文,自在,有情。她的自在是真心自在,不为文字的装点所约束,也不为写作者的身份所约束,更不为读者的喜好所约束。她的有情是淡然有情,你读与不读,她都一笔一画写在那里;你懂与不懂,她都一丝一缕长在文字中。

多年以前,鲜然兄送给我的第一本散文诗集是《风过有痕》,小小的,薄薄的一本,但承载着鲜活而丰富的思想——如她自言,“黄河的悲悯、高原的空灵”都尽在这内蒙古女子自在有情的吟唱中。


  而今已是多年以后。有时对镜自照,我喜欢将鬓角白发拔去数根,收拢,置于黑色的梳妆台底板上。我承受也享受这片刻的自怜和自恋。我想起我送给鲜然的书《宠爱》,那个穿着粉色织锦缎旗袍,用不羁而明亮的眼神睥睨人间的女子是我吗?我只是心中有啼,我只是心中无诗。


  这些年来,忘了是怎么加上鲜然兄的
  我好像向鲜然兄问过一次若艾的消息,因为我多次在QQ上呼唤他,却再也没有唤应。若艾也是读者书友。他给我写过手写的信,从千里之外珍重地寄来上海。他举办过书友接龙活动,让书院的书友每一个人给下家寄去一本你最喜欢的书,然后把你的推荐理由写成一篇读书笔记发到书院。我那时候收到上家的作品是张爱玲,我寄给我的下家的作品是白先勇。我那时候一毛钱不赚,每天除了偷着码字读书之外还要在三家人家公用的厨房间忙着给家人做一日三餐,我之所以要插叙这段就是为了强调——那是我艰辛的黄金岁月,而鲜然兄是我在那艰辛黄金岁月里相识的故人。


  鲜然兄也没有若艾的消息。她对我的询问表现得极其淡然,她的这种淡然成为一种力量,抚慰了多情而脆弱的我。我总是凛冽,善感,易折,而鲜然,她这些年来都爱着这世间的各种花儿,对每一种每一株,都无以复加地深情相向,却又从容地接受着年华和故人都像指间的黄沙一样缓缓流走。

她写桂花:“美丽与淡定,与容貌无关,与年龄无关,却沁人心脾,清香暗留。”(孙改鲜《花见》)


  她写昙花:“一个自恋自艾的女子,一个有着洁癖的女子,一个过于激烈的女子。”(孙改鲜《花见》)


  她写萱草:“母亲,你离去后,我种一株萱。让她在一季又一季的衰败里,呈现金黄的颜色。”(孙改鲜《花见》)


  她写半枝莲:“花朵微垂,仿佛低眉顺目的小丫头,钗荆裙布,不会惊艳四座,却叫人忽视不得。”(孙改鲜《花间》)


  她写黄河岸:“那两岸的山壁,不知是否会记得你我。那水,是否会记得它曾用尽可能的博大接纳过一群片刻放下过尘念的人。”(孙改鲜《指间沙》)


  她写太原:“太原,就让我在短暂的停留里,做微微的怀想,虚构一场微雨的邂逅。花伞下,仰头微笑的人,是否依然面带平和,淡定感恩?多少年后,谁在一处院落前,轻叩门扉。是否会有一个女子探出头来,笑脸相迎:“相公,回来了?”(孙改鲜《指间沙》)


  ……


  多年以后我有了白头发,我又收到了鲜然兄千里迢迢寄来的两本散文诗集《花见》和《指间沙》。


  收到书的那天,我
  《指间沙》第一辑溪雪醉的第一篇是《在某个夜晚,你要回来》:“在某个夜晚,母亲,你是否会回来看看。……那么,我随后记下的一些散乱的文字,能不能穿越时空,温暖九泉之下,让一颗记挂儿女的心,有一些慰藉……守在曾经开满苹果花和梨花的院子里,娘,今夜你一定要回家。”


  《在某个夜晚,你要回来》这一篇我是轻声诵读的,我读着读着就哽咽了,我把这种哽咽也
  在《指间沙》《情聚准格尔》这一篇中,鲜然兄中说“五月只是个开始。”是的,人生过半,一切美好与沧桑,都只是开始。无论是你在天苍苍野茫茫的内蒙草原上纵马驰骋,还是我在上海每日呼啸来去的地铁上背包携饭奔波,让我们笑看也笑忘人生悲欢的同时,各自偏安一隅,随手书写这不悔也不恨的纯纯初心。


  啼妃年5月2日

啼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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